那名华夏人根本无暇理会张婷婷的质问,而是冲叶修勾了勾手指,轻声道:“跟我们走吧,不想让你朋友死的话。”
说话间,在他身旁的一个壮汉拿出手机,播放了视频,叶修皱着眉头,看到视屏中的人,竟然是戴维斯。
没想到戴维斯早就到了滨城,而且还被这些人抓起来了。
叶修没有说话,在张婷婷的注视下,跟着那个华夏人向胡同外走去。
滨城中,一座古建筑城堡中,一间无比宽敞的大殿内,墙壁上燃烧着火焰。
整个大殿内,都散发着一股庄严的气息。
上方有一张纯黑铁打
那名华夏人根本无暇理会张婷婷的质问,而是冲叶修勾了勾手指,轻声道:“跟我们走吧,不想让你朋友死的话。”
说话间,在他身旁的一个壮汉拿出手机,播放了视频,叶修皱着眉头,看到视屏中的人,竟然是戴维斯。
没想到戴维斯早就到了滨城,而且还被这些人抓起来了。
叶修没有说话,在张婷婷的注视下,跟着那个华夏人向胡同外走去。
滨城中,一座古建筑城堡中,一间无比宽敞的大殿内,墙壁上燃烧着火焰。
整个大殿内,都散发着一股庄严的气息。
上方有一张纯黑铁打
张乐的挑衅,就好像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很快就被众人所遗忘。
王城武园内,依旧谈笑风生。
唯有那些之前出言嘲讽过陆青山的权贵子弟,一个个神色有些尴尬,眼看陆青山坐下,立刻就有不少人上来赔礼道歉。
不过,还是有一些人,神色尴尬之后,目中露出阴狠,显然是想要与陆青山死磕到底。
陆青山坐下后,就与十三王子开始闲聊起来,一边闲聊着,一边将众人的目光收于眼底。
“青山兄啊,我以为你真的断了修行路,所以,今天我并没有打算请你来这里,可没想到,你终究还是来了……”十三王子喝了一杯淡酒,大笑着道:“不过,你来了也好,让我心里着实踏实了不少,不然,又少了一个少年英杰!”
“风公子言重了,有些人倒是想要断我修行路,可这天地间的事情,福祸相依,有时候往往会适得其反!”陆青山沉思了下,深有感触地说道。
“不过,你今天还是不应该来,我观你气息稳定,想必力量还在……”十三王子抬头看向假山,那里早已没了林姗姗与九王子的身影,于是淡淡开口,“可这样却是暴露了自己,恐怕林姗姗,以及九王子都不会放过你!”
“哦?”陆青山眉毛一挑,不由看向十三王子,却看到十三王子一脸认真。
“那林姗姗倒也罢了,小人物一个,根本无足挂齿,可九王子,十四岁的时候便拜入了天岚宗玄水长老座下,成为其亲传弟子,如今过去了六年,一身修为已然到了聚气境巅峰,我听说,再过一段时间,便可以突破到灵元境,所以,你今天不该来!更不该出手!”
十三王子说完后,留下陆青山一人沉思,端着酒杯走向别处。
“唉,青山兄,今天都怪我,若非我拉着你过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徐若龙在一旁很是自责。
陆青山抬头一笑,道:“这事情不怪你,那张乐欺上门来,我岂能不出手?”
顿了顿,陆青山继续说道:“不过,我陆家毕竟是王城的世家,纵然是王室,想要动我陆家,也要三思,所以,我的安倒是不用太过担心……”
王城武园的聚会,一般来说,不到深夜都不会结束。
不过,陆青山待了一会,就向十三王子告辞,谢绝了徐若龙的陪同,一人独自离开。
然而,陆青山刚走出王城武园不过上百米,就看到迎面走来一位壮汉,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壮汉,看起来十分强壮,浓眉大眼,肌肉虬结,显得很有力量感。
在陆青山看到那壮汉的第一眼,就已然断定,那壮汉绝对是一位护卫。
而且,根据其散出的气血之意,陆青山推测出,那位护卫绝对还不曾踏入聚气境,最多也就是九脉齐开罢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十六岁的时候开个七八脉的,大多数人数年才能开一脉,等到九脉齐开,都已经差不多三四十岁了,这都是很正常的。
在距离还有十来米的时候,那壮汉弯腰捡起街边的一根长棍,狞笑着朝着陆青山加速跑来。
轰!
在距离还有两米的时候,壮汉抡起长棍就落了下来,速度之快,力量之大,让人根本防不胜防。
“居然是九脉齐开……”
看到壮汉展现出来的速度和力量,陆青山双眼一缩,不过,他并不担心,只要不是聚气境的人,他根本丝毫不惧。
神龙脉,毕竟带着一个“神”字和一个“龙”字,如此经脉,岂能是常人开辟出的经脉可比?
哗!
陆青山身影微微一个倾斜,避开了那迅速落下的棍影,而后,他右手探出一把抓住长棍,猛地一拉,那壮汉的身体重心立刻前移,差点摔倒。
而后,陆青山手中微微用力,那长棍就脱离壮汉之手,落入陆青山的手中。
“是谁派你来的?”陆青山面色阴沉,提起长棍,横在对方胸前,只要稍微用力,便可将对方打翻。
“我终于试探出了你的真实力量,就连我开了九脉,竟都不是你的对手!”壮汉冷笑,目中竟没有丝毫惧意,反倒眼珠转动,时刻都准备逃窜。
“想回去报信?那恐怕不可能了!”陆青山冷冷道。
“就算我回不去,我的同伴目睹了这一切,这会恐怕早已离开!”壮汉仿佛一位死士,根本不惧。
“是吗?”陆青山目露嘲讽,淡淡道:“天虎卫,出来吧!”
唰!唰!唰!
角落中,隐蔽处,顿时闪烁出了七八道人影。
“见过少爷!”
所有出现的人,都纷纷朝着陆青山抱拳。
“嗯,都处理掉了吗?”陆青山神色镇定,问道。
“一共十三人,部都已经处理掉了。”其中一人回答道。
“天虎卫,居然是天虎卫……”那壮汉目中泛起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人,交给你们了,不要让他活着离开……”陆青山说完,将手中的长棍扔掉,迅速离去。
陆青山刚回到族中,就看到陆天虎正在等他。
“父亲,怎么了?”陆青山开口问道。
“青山,今天你是不是出手了?”陆天虎问道。
“是的,一脚把张乐给踹到池子里去了!”陆青山平静道,“不过,我只展现出了开六脉的力量,他们不会知道我真正力量的!”
“若不是我派出了天虎卫,你以为你的秘密不会暴露?”陆天虎责怪道。
“爹,你就放心吧,若是没有天虎卫,我早就跑了,怎么可能给他们机会来试探我?”陆青山笑道。
“好吧,我也没想到,这一次你居然成熟了这么多,而且,还能发现天虎卫……”陆天虎叹道。
“好了,爹,我还要去修炼!”陆青山应付了一句,立马赶回自己的屋子。
事实上,早在他离开陆府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天虎卫,这放在以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神龙脉啊,真是一个好东西,我真是期待,九脉齐开,踏入聚气境时,又会有多强大!”
陆青山关上房门,准备继续冲击经脉,势必要将第九条神龙脉开辟出来。
“现在的我,力量太弱,纵然拥有神龙脉,一旦遇上聚气境的强者,也绝不会是其对手……”
“而且,我总不可能一直依靠父亲,依靠天虎卫,唯有自己的力量强大了,才能主宰自己的人生……”
“还有林姗姗、九王子,你们给我的,三年后我一定会还给你们的……”
面对他这句很尬的话,三组人不同的神色变化便让人很容易看出他们的胆大妄为程度和出身。
叶吉、叶完和叶九月还是脸色苍白,无法释怀的样子,明显就是太过担心此举引起的后果。
何灵秀和王离的神色差不多,两个人都是有些无奈,但似乎更多是因为无法逼问的无奈,至于惹上绝修,似乎他们反倒是既然都这样了,那也就无所谓了的态度。
至于慕余和韩耀,两人更多的意外,但接下来两人眼中明显没有什么退缩之意,在王离的眼中,这两人更是有一种来得更好般的亡命徒的感觉。
如此一来,在王离的眼中就是,叶吉等人是偶尔做做坏事的乖宝宝修士,他们此时恐怕担心牵扯到背后的师门,而慕余和韩耀则好像原本就是那种专事劫掠的邪修,现在觉得是绝修虽然难缠一些,但恐怕绝修身上的好东西更让他们心动。
王离瞬间打量清楚,比他更显老奸巨猾的慕余当然打量的更清楚。
此时这些人在她眼中都是有大用,缺一不可,所以她便目光温和的看着叶吉等人,道:“叶道友你们不用太过担忧,这是在混乱洲域之中,这些绝修即便有通天之能,也不知晓你们真正的身份。而且看他们的行事手段,即便我们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一带行经的修士。”
“那是。”
王离也出声安慰道:“更何况就算他们就算能够觉察出我们真正的身份,说不定他们都已经传出去了,担忧也没有什么用啊,而且也没听说绝修会好心放过谁的。”
“…”叶九月等人虽然明知道王离说的是事实,但他这安慰怎么听起来味道然不对,怎么反而听着更让人觉得忧虑了呢。
慕余此时虽然也觉得王离的安慰还不如不说,但至少她可以确定叶九月等人并没有因此而吓破胆子直接退缩,她便微微一笑,道:“放心,即便我们的对手是绝修,在七宝古域之中修为都被灵毒压制,又有何翻天只能,叶道友你们光凭你们的遁术就可保不失,再加上王道友的探宝光神术,我们便可立于不败之地了。”
她的话还是很容易让人有安定感的,叶九月等人心中稍定,但偏偏王离此时又说了一句话,“我感觉我等下的神识反噬会有点厉害的。”
这下韩耀终于忍不住了,他皱着眉头看着王离道:“王道友你最好少说两句。”
“也行。”王离呵呵一笑,道:“要不我们先翻翻他们身上有什么宝物,绝修厉害,说不定若是还有绝修在附近的话,他们随时都会杀来。”
慕余点了点头。
她的脸色凝重了起来。
随着一阵若有若无的灵气波动,一些眼睛根本无法看清的细微之物从她的指尖飞出,落在那两名被她镇压的绝修身上,与此同时,她的袖中气流涌动,却是飞出三张碧绿色的灵符。
这三张碧绿色的灵符瞬间消失,化为三只碧绿灵鸟,在周围的天空之中盘旋起来,然后越飞越远。
对于她而言,原本王离这些小辈她是根本不放在眼里的,混于这些人之中,万一遇敌,也可以让敌人放松些警意,但现在王离等人的用处却大出她的预料,再加上不知为什么绝修竟然出现在此处,既然要面对的敌人是绝修,那她的诸多手段,也无法再藏着了。
对于她放出的三张化为灵鸟的碧绿色灵符,王离倒并不怎么觉得稀奇。
这很显然就是三张比较高阶的探灵符,应该可以探测周围的灵气波动,提防有修士靠近。
在这方面,他更相信何灵秀的天赋灵根。
毕竟何灵秀的这种探宝光和窥隐的手段,覆盖的距离很惊人,远超他的神识探知的极限。
但慕余落在那两名绝修身上的细微之物,却是让他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那些细微之物竟像是什么植株的种子一样,一落在那两名绝修的身上就开始生根发芽。
一些极为细小的洁白根须竟似毫无阻碍的穿透法衣,接着刺入了两名绝修的体内。
之前这两名绝修的真元是被慕余强行镇压住,但此时他们体内的真元却好像干硬的泥块一样被这些根须纷纷破碎,接着化为了它们可以吸收的养分一般。
这两名绝修体内的真元急速的干涸,而那些细微之物飞快的生长,从一开始的细微难见,竟然在数个呼吸之间,就长成了一株株奇异的黑色花朵。
这一株株花朵高约两尺左右,只有根茎和花朵,但花瓣却十分肥厚,很像是一条条黑色的舌头。
两名绝修的身上各自都长出了二十余株这样的花朵,见到这些花朵长成,慕余才彻底放下了戒心般,开始真正的接近这两名绝修。
王离站在原地都没有动。
反正看得清楚就行了,靠那么近干嘛。
这种绝修连吕神靓都不只一次对他提过,就连死了都要保持足够的警惕,说不定尸体都能自爆,体内真元即便完流失,鬼知道还会不会有别的什么诡异的手段。
“这是什么鬼花?”他暗中传音何灵秀。
“感觉我们之前的猜测很有可能是对的。”何灵秀说道。
王离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尸植经?”
“懂得尸植经的人,此种法术应该不难的。”何灵秀道:“而且尸植经法门培植出来的一些灵株种子,便比寻常的灵株种子要阴森可怖也要霸道得多。”
“那这种法术的施术,你是否提前看得出一些端倪?”王离传音问道。
在他看来,若是寻常修士做出这样的推测,那和瞎说说也没啥大区别,但拥有独特天赋灵根的何灵秀做出这样的推断,那就已经**不离十了。
这名慕余道友,就算不是当年解仙宗的传人,也肯定是得了解仙宗的一些独门秘术,尸植经很有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要比较难以防备一些。”何灵秀传音回答道:“个中原因,你应该想得明白,她的一些手段,就相当于施法时已经将要激发的符箓放在你身上了,而且你还不知道她有符箓放在你身上。”
王离点了点头。
这一点也不难理解。
这种细微的植株种子若是没有独特的灵气波动,便和真正的尘埃或者一两丝的驳杂元气也没有区别。
若是这种植株的种子在解仙宗的诡异法术下激发时的威能和施术者的修为有关,那就是真的难缠了。
王离不知道何灵秀到底还藏着多少实力,但他自己的话…他的防御在慕余这种金丹修士的面前恐怕和纸糊的也没什么差别。
虽然现在在绝修的威胁之下,大家似乎真的同舟共济了,但这事实的情况是,王离总觉得周围的人显得越来越强,以至于他好像越来越弱…。
这么一想,王离顿时又充满了修炼的冲动,瞬间又抓了数十颗灵砂在手。
接下来恐怕只要不是斗法的时候,恐怕他都会时刻不停的修行了。
有时候的勤勉,还真的都是被逼无奈逼出来的。
苏简安最讨厌别人碰她了,细细的鞋跟风轻云淡地踩上了邵明忠的脚:“别、碰、我!”
她其实用了很大的力气,邵明忠觉得一阵钻心的疼,但是哀嚎出声未免太丢脸,他只好死死忍住,忍得面罩下的五官都扭曲了,刀锋恨恨地划过苏简安的喉咙:“你是不是想死?”
“冷静点,我死了你拿什么威胁陆薄言?”
苏简安微微笑着,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几下……
匪徒无言以对,只能再度朝着陆薄言发难:“陆薄言,给你五秒钟,做一个选择!”
陆薄言目光深深地看着苏简安,所有人都以为,他将会选择苏简安。
“放了若曦。”
答案一出,许多人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可是韩若曦真的被有惊无险地放了,他们才记起同情苏简安。
然而令他们意外的是,苏简安自始至终都很平静,好像早就知道陆薄言会放弃她一样。
哎,果然是能当法医的女人啊。
邵明忠笑了笑,似乎很满意陆薄言这个选择,叫来邵明仁挟持着苏简安迅速离开了宴会厅。
宴会厅里的宾客惊魂未定地纷纷议论起来,韩若曦也跌跌撞撞地走向陆薄言,
“薄言。”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寻找支撑一样试图挽住陆薄言的手——
“找个人送你回家。”
陆薄言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苏简安被带走的地方,说完他迈步就要走。
“不要去!”韩若曦及时地拉住陆薄言的手,“这两个人针对你来的,太危险了,交给警察不可以吗?”
陆薄言只是看了韩若曦一眼,挣脱她的手就追出去了。
韩若曦愣愣地呆在原地,看着陆薄言的背影。
如果刚才她没有看错的话,陆薄言的眸底……有紧张。
不是说不在意苏简安吗,不是说和她结婚只是为了让母亲高兴吗?为什么会紧张她?
人人都觉得陆薄言在危机之际选择了韩若曦,却不知道韩若曦宁愿被陆薄言放弃,这样的话他现在去追的,就是她了……
宴会厅外,陆薄言一进电梯就拨通了沈越川的电话。
事发已经发生这么久,沈越川应该早就接到酒店的电话开始查了。
果然,电话一接通沈越川就说:“邵氏兄弟的车从地下停车场走,我已经叫人一路监控了,你开车跟着,我现在带人去跟你会合。”
陆薄言取了车,按照着沈越川发过来的路线一路追邵氏兄弟的车子,面色阴沉冷厉得像雷雨欲来。
邵明忠兄弟对苏简安下手,无疑是——自寻死路!
另一边,沈越川很快就调了一支正好在A市执行任务的王牌队伍过来,队长听说他们的对手是一个破产小公司的两兄弟后,“靠”了一声,“这种小角色警察就可以对付,用得着我们?”
“不能报警。”沈越川说,“你们嫂子不希望警察局里有人知道她就是陆太太。再说了,老大把你们调过来A市……”
队长的脸垮了:“就是为了应付这种突发小状况保护小嫂子?!”
“嗯哼。”
队长和一众队员总算明白为什么最近他们都只能在A市和附近执行一些小任务了,欲哭无泪:“不是说两年后就离婚吗?这么短的婚姻老大至于这么走心吗?走肾就好了呀!”
沈越川陷入沉吟,片刻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们这帮整天打打杀杀的人懂什么啊?”
现在就连他,都有点懵懵的搞不懂陆薄言想干什么了。
同样感觉懵懵的,还有邵氏兄弟。
明明是他们绑架了苏简安,可是为什么……最后被绑着双手双脚躺在地上的是他们!!!
20分钟前——
邵氏兄弟带着苏简安来到了偏僻的郊外,邵明仁在楼下买快餐,邵明忠押着苏简安这上了这处破旧的公寓。
邵明忠恨恨地说:“我们以前住在市中心的高级公寓,可是因为陆薄言,现在我们只能屈身于这里!”
“陆薄言抢了你们的钱?”苏简安问。
“几个月前,我们兄弟赌上整个公司和陆薄言竞争,最后……”最后输了个血本无归。
邵明忠不忍回忆当时。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那也只能怪你们技不如人。重点在你们的‘技’而不是那个‘人’好吗?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可是你们现在跑来绑架我,是不是搞错重点了?”
不是陆薄言的对手——这是邵明忠的伤疤,苏简安的话无疑是在戳他的伤疤。
他狠狠地把苏简安按到椅子上,反绑着她的双手:“坐好,我让陆薄言也尝尝失去是一种什么滋味!”
苏简安没有挣扎,反而笑了——邵明忠太天真了,陆薄言又不在意她。失去她,他能有什么感觉?
邵明忠兄弟看来是永远都搞不清楚重点了。不过,有些事实她还是想告诉邵明忠。
“邵明忠,你知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她问。
“你不是嫁给陆薄言了吗?还需要工作?”
“谁告诉你嫁入豪门就不需要工作的?”苏简安笑眯眯的一字一句的说,“我是市局特聘的法医。天天跟死人打交道的。比如说你不幸变成了尸体的话,我会剖开你的胸膛,取出你的内脏或者从你的内脏里抽出东西化验什么的分析你的死因……”
邵明忠越听越不舒服,但是又不想表现得像被苏简安吓到了,点了支烟抽着壮胆。
“抽烟的姿势这么熟练,有十几年烟龄了吧?知道你的肺现在是什么样的吗?”苏简安描绘得极有画面感,“长满了黑点,像发霉一样。”
邵明忠头皮一麻,狠狠灭了烟瞪着苏简安:“你到底想说什么!”
“放了我。”苏简安说,“就算我不在编制内,但也算半个公职人员。你知不知道绑架我比绑架韩若曦的后果更严重?”
“呵,你这张嘴挺厉害啊。”邵明忠脱了上衣,光着膀子恶狠狠地扑上来,“我倒要看看,你能厉害到什么地步。”
他的双手撑在椅子的两边扶手上,俯身靠近苏简安,眸色越来越浓:“我才发现,你其实一点都不输韩若曦。陆薄言真是艳福不浅。”
苏简安微微一笑,脚猛地一抬,高跟鞋狠狠地踹上了邵明忠的胯下——
“啊——!”
比刚才被她踩到还要痛一千倍,邵明忠痛得不止五官都扭曲了,哀嚎声更是几乎可以把屋顶掀了。
苏简安趁着邵明忠还起不来,利落地解开了手上的绳子,反绑了邵明忠。
邵明忠不可置信地看着活动自如的苏简安——怎么可能?他明明绑得很结实,苏简安怎么可能解得开绳子?
“我在警察局学过反捆绑,你这种绑法太简单了,简直不需要动脑子就能解开。”苏简安拿来透明胶封住邵明忠的嘴巴,又绑住他的双脚,拿了根木棍躲到门后等邵明仁回来。
“唔……唔……唔……”邵明忠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干着急。
邵明仁很快提着三盒外卖回来了,却意外地发现哥哥被绑着手脚躺在地上,他忙扔了外卖冲过去:“哥,怎么回事?苏简安呢!”
“唔!唔!”邵明忠拼命朝弟弟使眼色让他小心后面,然而等邵明仁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砰——”苏简安的木棍狠狠地落下来。
邵明仁只是觉得后颈上一阵剧痛,然后就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邵明忠两眼一闭——玩脱了,他们惹到了一只穿着小白兔外衣的小怪兽。
悄无声息来到萧尘身后,少女捂着嘴偷偷一笑,然后捻指结印,“咻”的一声,一道细小水流便朝萧尘背后激射了过去。
这道水流看似柔弱无力,但去势却甚是急遽,萧尘眉头一皱,手掌往后一拂,掌心一道寒气催出,一下便将那道水流凝固在了半空中,成了一条冰柱,“砰”的一声,碎成无数截,落在地上,瞬间消失无踪。
“无冤无仇,你为何偷袭于我?”
萧尘转过头向她看去,不冷不热地道。少女捂着嘴噗嗤一笑:“我是看看你的反应如何啦!”
见他此刻终于又与自己说话了,少女轻盈地走了过去,眨着一双大眼看着他:“喂,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叫做了无尘是吧?”话到此处,又摸着下巴仔细想了起来,自言自语道:“不过这个名字好奇怪,了无尘,了却一身无尘”
说完之后,她又走近了些,好奇问道:“不过,你是从哪里来的啊?”
萧尘没有再理会她,过了一会儿,听她在旁边喋喋不休了半天,遂将手往远处一指。
“那里?”
少女转过身,向他所指的一片空地望了去,奇怪道:“你是从那里来的?什么意思啊”
“我是说,那里有块空地。”
“有块空地你!哼!”
少女气得双眉一蹙,看了他一眼,脚一跺,便往那片空地走了过去,坐下时又远远瞪了他一眼,也不再与他说话了。
到天快黑时,有三十多人从五行塔里面出来了,显然另外十人试炼失败,均已被送了出去。
两位试炼峰长老也从远处高楼飞了过来,落在众人面前,左边的红衣长老道:“第二场试炼你们通过了,明日还有最后一场试炼,通过最后一场试炼,你们则可以留下。”
说完,两位长老不再多言,衣袖一拂,又化作两道剑光离去了。
剩下三十几个新人留在五行塔这边,听闻只有最后一场试炼了,各人脸上都显得异常的兴奋,明天只须再通过这最后的一场试炼,便能够留在天极塔了。
但同时在他们心中也有些担忧,才两场试炼,人已经少了一半,不知明天等待着他们的,又将是什么。
好不容易捱过一夜,次日清晨时,两位试炼长老又来了。其实第三场试炼说难不难,说简单却也绝不简单,便是要成功抵挡住两位长老其中任意一位的三次攻击。
当然,两位长老心中也有分寸,按照各人道行深浅不一,出手自然也会酌情考虑。
“那么,谁愿意第一个接受试炼?”
见众弟子均已准备完毕,两位长老来到了他们面前,人群里小声议论了片刻,接着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向二位长老拱了拱手:“弟子愿意接受二位长老的试炼。”
“恩”
红衣长老微微点头,凝指一划,一道红色剑气立时飞斩了过去。
这一道剑气来势急遽,白衣男子不敢小觑,当即气凝双掌,在胸前凝出一道冰墙,只听“砰”的一声,剑气斩在冰墙上,瞬间便令冰墙四分五裂。
男子脸色微微一变,急忙运功抵挡,但双脚却不断往后退了去,红衣长老眼神微微一凝,再次凝指一划,天上忽然一道紫雷落下来,那男子见雷势凶猛,更是不敢大意,急忙运转功力,在头顶撑起了一片青色真元结界。
“轰隆!”
一声巨响,那紫雷落下来,便是周围的人也感到深深一震,下一刻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那红衣长老又一掌朝白衣男子打了去。
这一掌更是威力巨大,直令附近狂风大作,白衣男子只感到呼吸一窒,已瞬间被这掌风罩住,再也难以动弹,情急之下急忙运转起了家传玄功,只见一道青光瞬间笼罩了他身,这才勉强抵挡住红衣长老的一掌。
狂风渐歇,尽管只寥寥三招,白衣男子却已是气喘如牛,脸上汗如雨下,但最终他并未倒下,因此便算是通过了。
“恩。”
红衣长老微微点头,道:“你通过了。”
白衣男子一听,整个人喜出望外,连忙拱了拱手:“多谢长老!”
周围的人向他看去,既感到几分羡慕,又有些担忧,刚刚长老出手那么厉害,他们能承受得下来吗?
试炼过去一个时辰,已经有五六人未能承受住红衣长老的三道攻击,而失败退出了,剩下还未试炼的新人都有些惶恐不安了起来。
红衣长老见无人再站出来了,向剩下的十几人里面扫视了一眼,问道:“谁要进行试炼?”
十几人里面无人说话,各人都面面相觑,就在这时,一棵树下传来一个声音:“我来吧。”
只见萧尘终于从那树下站了起来,红衣长老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这时,紫衣长老却走了上来,二人彼此眼神交汇,红衣长老往后面退了去,紫衣长老向萧尘看去:“你须接住我三次攻击,但因你道行胜出其他人一些,所以我会加强三次攻击的难度,若是准备好了,则说一声。”
众新人都向他看了去,此刻均在心中想,这人年龄与自己差不多,为何道行却深了许多,他究竟是哪个家族宗门的人,为何一直不与人说话。
萧尘往前走了上来,看着那紫衣长老,微一揖手:“请长老赐教。”
“恩”
紫衣长老微微颔首,随后慢慢抬起了手掌,掌心下方渐渐凝起了六道剑气,这一刹那,周围数十丈内忽然掀起一股狂风,令所有人都感到一颤,下意识往后面退了去。
萧尘则凝神以待,体内的玄功也逐渐运转了起来,在他身体四周形成了一道罡风,以抵挡此刻紫衣长老这股气息上的压迫。
只见那六道剑气渐渐变得越来越耀眼夺目,这一刻,所有人都感到一股窒息,那六道剑气光是气息便已如此逼人,当真有人能够承受得下来吗?
“铮!”
随着一声疾响,那六道金芒剑气顿时呼啸而出,直朝萧尘斩去,这一刹那,在场所有人皆感到一股恐怖气息逼来,即便已经退开二十几丈远,但仍是感到无法呼吸,这哪里只是稍稍加强了一点!这分明是
还不待众人仔细去想,那六道璀璨夺目的剑气已逼近萧尘眼前,分别从各个方向斩至。
只见萧尘衣袖一拂,瞬间便凝出了六把若虚若实的青芒仙剑来,他无法动用凌仙步躲避攻击,只能硬凭一身功力去硬抗紫衣长老的攻势。
而其余人此刻见他竟然在一瞬间便凝出六把仙剑,有不少人都惊呼了出来。
“铛!铛!铛!”
只听数声疾响,双方剑气震得方圆里许剧烈一颤,尘土四涌散开,远处的二十几人皆被震退了少许,目光里尽是惊骇之色,只见萧尘凝出来的六把青芒仙剑,与紫衣长老的六道剑气对峙在一起,竟是丝毫不让!
所有人皆感到深深一震,他的修为,究竟臻入了何等境界?他可是与自己年龄差不多啊,为何他的道行却能高出自己这么多
半空中剑气激荡,紫衣长老双目一凝,气劲一催,那六道剑气顿时变得更加金光灿烂,萧尘微一凝神,立时看出了对方想试探出自己的真正实力,但他现在却绝不能动用“天书”里面功法。
只见那剑势越来越凶猛,“锵锵锵”一阵疾响,将萧尘所凝出来的六把仙剑,均震出了裂痕。
远处二十几人都屏住了呼吸,显然都看出了此刻紫衣长老又提运了几分功力,这当真只是一场试炼吗?
萧尘往后退了几步,心想如此下去不行,自己若不将天书功法运转起来,决计挡不住对方的剑气,思念及此,身真元一震,一下将自己凝出来的那六把仙剑震碎,紧接着身体往后一仰,紫衣长老那六道剑气立时从他面门上掠了过去。
远处不少人均是一惊,这一招好险!
紫衣长老微一点头,仿佛是带着肯定,紧接着又见他双掌一抬,一道排山倒海的掌力立时呼啸而出!
这一次的掌力,却是比刚才那六道剑气更要可怕,直震得这附近的几座塔也剧烈颤抖了起来。
霎时间,方圆百丈烟尘滚滚,不少人都惊叫了出来,这已然不是一场普通的试炼!
见那掌力来势凶猛,萧尘猛运体内玄功,双掌一拂,瞬间带起这周围的落叶,一下聚成一道龙影,将枯木龙吟施展了出去。
“轰隆!”
二人掌力相撞,地面顿时大片大片碎裂,连这山峰附近的十里云层也一下被震散了,若非是这试炼峰由一座大阵稳固,只怕此刻附近那二十几个新人都被震得吐血倒飞了出去。
那红衣长老见二人掌力对峙不下,往前一步,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止住了,片刻后,只见萧尘掌力所化的那道龙影渐渐散去,漫天的枯叶落下来,都化作了粉碎。
紫衣长老也慢慢收回了掌力,缓缓将双手负在身后,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你通过了。”
他最终也未能看出萧尘的功法承自仙北古境哪个宗门,而远处众人也渐渐如梦方醒,尽管刚刚长老只出手两次攻击,但已经足够了,刚刚那两次攻击,随便哪一次,也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
十分钟前。
侦查塔二层的休息室内,几名年轻的面孔聚在一起,房间角落是透明的维修室,里面有六台构装机甲正悬在半空,机械臂不断进行焊接维修。
“队长,整整5000积分啊,咱们就申请换了一个垃圾配件!这可是整整五千分啊,要不是杀了那头鬼眼天蛾,咱们刷半年也凑不够吧。不冲击s级小队了?”
“老子的盾怎么就成垃圾了?没你强哥的盾,那头5星铁皮豪猪的重刺凭你那小身板挡得住?把你的卵蛋都给干爆!”
墙角,身高足有190cm的锁强不满的抬头,毫不客气的说道。
“就那头蠢猪的重刺能打中我?简直笑掉大牙。”韩震叉腰狂笑,他可是木槿小队最风sao的斗士。
“反正盾已经在哥手里了。”锁强乐呵呵的开口,满脸得瑟。
“mmp!”韩震气的头发都快立起来了,他和齐元抱大腿抱来的5000积分,就这么换成一块直径不到一米的合金臂盾。
“抱歉韩震,但是这次的安排希望你能理解,加上那五千我们之前的积分也不过是7260分,而s级队伍的晋升标准是……整整50万。”高大帅气的队长,元素操控师叶天明,走过来无奈的摊开手,“我们就是从现在开始放弃学业一刻不停的厮杀,算上战斗协会的维修消耗,5年时间也冲不到s级。”
“我……反正也不应该换个垃圾盾牌,给齐元换个精度稳定器或者好点的喷射器,既节省积分还有用啊!”韩震据理力争,“实在不行,给我换台新的引擎冷却器,我冲刺的时间还能更长点,救急时也不至于因为引擎过热而抓瞎!”
“没有狂骑机甲抵御火力,我们的战斗半径无法延长,这就意味着我们的战利品获取速度会大幅衰减。而如果贸然深入荒野战斗,一旦被异兽围攻,没有配备重火力的狂骑机甲进行火力掩护,后果不堪设想。”
“……”韩震默然,想辩驳但发现似乎说的有道理,所以气哼哼的没开口。。
“队长说的对,那块聚力盾不单单是狂骑机甲的盾牌,更是我们全队的盾牌,锁强的狂骑机甲防御系数提升24%,下次我们就可以尝试进入密林作战了,这次的分配我投赞成票。”提着工具盒走进来的齐元恰好听到,直接对韩震说道。
“好吧。”韩震想了想,最终无奈说道,谁让他们是一个团队呢。
刚刚的抱怨与争吵,倒也不是真的对锁强不满,而是因为这一下子消耗5000积分而感到肉疼。
“不过,刚刚韩震说的也不无道理。”叶天明叹了一口气,“这几天的厮杀,我们的装备磨损很严重,弹药的消耗量巨大,大家的装备也需要补给,这又是一笔大额支出。”
说到这里,这名往日风度翩翩的木槿小队队长,此时脸上也浮出一阵苦笑。
“锁强的狂骑机甲,火箭弹估计能够再支持2波次的中小规模战斗。”
“齐元的神射机甲,高爆弹还剩17枚,破甲弹还剩3枚,电浆弹还剩1枚……”
“这些物资采购的话,需要支付大概50万资金,如果用积分兑换,想要进行全额补给……我们恐怕要降级到b级序列了……”
说到这里,叶天明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战斗协会每月2次的免费额度补给已经用完,学校提供的1次补给需要等到下月。”
“所以,天明你的意思就是大家接下来最多再干两票了呗?”韩震一边浏览战斗协会共享的迷雾地图,一边附和道。
“没错。所以,我们必须要慎重接取接下来的两次团队任务。然后这个月剩下的就是你们的自由活动时间了。”
“ok!队长。”
“收到。”
“明白。”
队里几个人回复的非常淡定。
显然这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发生了。
这也能够从侧面反映出,没有金主支持的队伍,能够干到a级序列,是多么的不容易。
“很好,那我们下次行动定于7天之后进行。自由活动!”叶天明干脆利落的喊了解散,脸上的苦涩瞬间消失不见。
“欧耶~~”
木槿小队成员集体欢呼,如果有旁人在这里恐怕会看的目瞪口呆,敢情先前的愁眉苦脸都是装的。
“7天呢,回不回尚兰?我想念那些漂亮的学妹了。”钟宇是木槿小队的游侠机师,扮演的往往是后勤队长角色,平时沉默寡言却不曾想是个闷骚的主。
“走走,一起,不过我半路要跳车,太湖战区那边据说迷雾里有好东西。”锁强摩拳擦掌的嘿嘿笑道,“我去当个外援,顺便挣个外块。去不去?”
这厮说完之后还对着韩震挤眉弄眼,后者愤怒之下直接拍案而起,“你个二货!”
“咋,不去我自己去了啊。”
“……能赚多少?”韩震咳嗽了一声,深沉开口。
“带我一个吧,也方便打包出租。”齐元无奈的举起手。
他可不是钟宇那样的闷骚男,学校的小学妹和太湖战区的迷雾巨兽,这还用考虑吗?
是男人就该迎难而上!
“nice~强哥带队,go!”
只是在一行三人即将离开这间休息室的时候,齐元的手环发出嗡的一声轻响。
嗯?
他低头看向手环,一条信息映入眼帘。
【流浪者:在?】
齐元恍惚了一刹那,随即心脏不争气的跳动起来,他激动的打开全息投影,右手五指凌空快速点击。
【原力炮手:在!】
【流浪者:有时间么,第二世界,想找你谈一点事情,关于提升构装机甲实力的,有没有兴趣?】
齐元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条信息,提升构装机甲实力?大神有约,在询问自己,那还用考虑有没有时间吗!
【原力炮手:必须有,现在么?】
【流浪者:现在。】
“我不去了!”齐元抬头看着两名好基友。
“啥!?”
……
30秒后,当韩震知道是陆泽发出的信息后,他的身躯微微一颤,然后抬头看着锁强,镇定开口:“我也不去了,我要学习。”
一株好的韭菜,要有一颗能在任何时候自甘奉献的赤诚之心。
在这方面,韩震同学极为优秀。
“请务必带上我。”韩震再次向齐元恳求。
锁强:“……”
齐元:“……”
于是,我们尚兰大学的明星学长、三届神射手齐元同学在忐忑的询问【流浪者】后,带着韩震共同踏入侦查高塔二层的全息模拟室。
……
“vr眼镜还是触感套装?”今天在全息模拟室负责值勤管理的田禾,兴趣恹恹的说道。
“肯定触感套装啊。”
“战斗协会提供的是市场上比较成熟的s5触感套装,每套穿戴设备造价超过50万,每小时使用费用0.5点个人荣誉,如有损坏按照兑换比例扣除队伍积分。”现在田禾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丧】的气息,甚至说话时从始至终都没抬头的兴趣。
“搞快点,gkd!”韩震激动的摆摆手,他还有200多点荣誉,消耗得起,至于这边挺尸的管理员,他才不在意。
“11号房间。”
“12号房间。”
田禾打了个哈欠,随手扔出两张卡。
什么vr,什么异兽,都特么是骗人的。
自从看到那个400米无伞具微笑跳塔的家伙后,他就感觉现实简直比vr还扯淡。
***
 s:请为良心当喝彩,挥舞你们的小爪,投出你们的推荐票……
这生物看起来像只猴子,却长着一个狗头,细长的口器不停地抖动着,百里歌知道,这正是用来吸食魂魄的!
这生物名为噬魂犼,只有一品人仙的实力,可极擅长偷袭躲藏和逃跑。它的口器中会分泌一种针对魂魄的麻痹毒液,让受到袭击的猎物瞬间失去抵抗能力。噬魂犼的危险程度,灵墟道人甚至将其排名在第十位,而就连腥狮蟒都只有第四十三位。
两个尸魁流的弟子并没有察觉,那个女弟子一边数落着身旁的大胡子,一边泄恨般地继续虐待着可怜的腥狮蟒。眼见噬魂犼的口器离那女弟子的后脑不足十米,百里歌再也等不下去,战船压着气浪,仿佛天外陨石般俯冲而下。
“低头!”百里歌突然大喝一声,同时,一朵青色的小花从他的指间迸发,宛如流星飞向了虎视眈眈的噬魂犼!
金姗和大胡子中年人被百里歌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吓了一跳,但他们都知道这尸道位面中并没有外来势力,于是很听话地一低头。
下一秒,他们只听见身后传来了一身凄厉的嘶吼,转过头去,只见一个顶着狗头的猴子在一团青火中上下乱窜,很快变成了一坨冰块,从半空中落了下去。
“噬魂犼!”两人一个激灵,仿佛出了一身的冷汗。
“别发愣!”百里歌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挥手收起了战船,一剑劈开了腥狮蟒的一记扑杀。
金姗很快反应了过来,对百里歌轻声道了声谢谢后,眼中闪过一道厉色,双手如翻花蝴蝶般操控着尸傀。
她一出手,就没百里歌什么事了,他只好干看着腥狮蟒重新如同一只蚂蚱般地被完虐,很快便被打爆了脑袋。
安息吧,可怜的腥狮蟒。
不知为何,百里歌和金童的心中都不由地生出这么一个念头。
“这位尸灵流的师兄,刚才多谢出手相救了!”大胡子的金童感激地对百里歌说道。
“不必客气,大家都是尸道的弟子,本就该互相帮忙。”百里歌笑着说道,“不过我不是尸灵流的,我是天尸流弟子,你们叫我承影就行。”
“天尸流弟子!”金姗和金童都惊呼了一声,尤其是金姗看向百里歌的眼中闪烁着不可名状的点点星光。
“师叔祖在上,尸魁流弟子金童,金姗再次叩谢师叔祖救命之恩。”金童连忙跪下,看着一脸花痴相的金姗,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
“这是干嘛,快起来。”百里歌连忙扶起了金童。
金童激动地说道:“天尸流是我们尸道的骄傲,没有那些前辈,我们这些弟子哪有福气进这位面世界,而且天尸流素以要求苛刻著称,门下弟子稀少,所以无论是按功劳还是备份,您老都当得起师叔祖这个称谓啊……”
金童话音未落,百里歌只觉得眼前略过一道强风,紧接着,金童就飞了出去。
只见金姗揉着拳头说道:“人家这么年轻帅气的一个小伙,你一口一个您老的,难道还有你老吗!”一转头,金姗瞬间换上了一张笑脸,娇羞地像个小家碧玉地对百里歌说道:“那个……我叫金姗,我……能不能……叫你一声师兄呀……”
百里歌苦笑道:“金姗师妹好,叫我承影就行了。”
“啊!承影师兄好帅啊!”金姗捧着脸又呆住了。
百里歌的眼角微微抽搐着,有些担心地看向了一动不动的金童。
在后来的交流中,百里歌得知,这二人原来是一对姐弟,那大胡子的中年人竟然还是那小姑娘的弟弟,两人修行的时间都已经超过了两百多年。
“承影师兄,尸道中实力强者为尊,所以师兄就是师兄,不能变哦。”金姗仰着小脑袋眨巴着一双可爱的大眼睛说道。
百里歌看了眼因为透露了姐姐年龄而又被一拳打飞的金童,咽了口口水,连连点头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尸魁流是尸道中行走世俗界人数最多的一个流派,但由于这个流派心法专注于强化尸傀,所以境界修炼得一般都很慢,这也是金姗姐弟俩两百多年才达到九品道境的原因。可看两人的尸傀实力,单说金童的,百里歌都能确定至少已经有三品人仙的层次,至于金姗,说不定都已经能硬拼四品人仙以上了。
不过尸魁流的弱点也很明显,只要失去尸傀的保护,普通的魂魄攻击都能对他们造成极大的伤害。
“这么说,你们这一次也是去证道台渡劫?”
战船上,百里歌摆上了一桌酒菜,同这姐弟俩边吃便说道。
金姗和金童这时已经重新回到了各自的肉身傀儡中,他们像正常人一样吃菜喝酒,一边点着头说道:“对啊。”
“可是你们……为什么没坐战船呢?”百里歌疑惑道,“尸魁流行走世俗界的弟子很多,应该能换到一艘吧?”
道品级以上的战船都很昂贵,玄精级的虽说也贵,但也不是负担不起。
听百里这么问,金姗瞪了眼金童,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这个呆子。”
金童苦笑着解释道:“我们本来是有一艘玄精级的战船,可是……遇上了一群翼蛇……”
“说实话!”金姗又瞪了他一眼。
金童一缩脖子,讪笑道:“哈哈,那个……其实是我不小心驾着战船闯进了人家的领地,还……偷了枚翼蛇蛋。”
百里歌嘴角一抽,心道这小子真是活该啊。
翼蛇,三品人仙实力,群居。这货一头撞进人家老巢不说,还胆大包天地敢偷蛋,没撕碎他们算走运的了。
金童可怜兮兮地说道:“姗姗大美女,宗门里的师兄弟大多都有尸宠了,就我们还……我只是想帮你抓一只而已……”
金姗一怔,轻声说了句:“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尸宠是什么?”百里歌问道。
金童解释道:“尸宠就是把这尸道位面的生物作为战宠,我们尸魁流弟子的魂体一般都很薄弱,在操控尸傀的时候往往就是魂体最容易受到攻击的时候。就像这一次,假如有尸宠在身旁警戒的话,绝不会发生被噬魂犼偷袭的事。”
“原来如此。”百里歌恍然大悟,“尸宠很难抓吗?”
金童摇头道:“尸宠并不难抓,只要是幼崽或者未孵化的蛋都可以。只是尸道位面只有九品道境层次的弟子才能进入,宗门里的尸宠都太贵了。姐……姗姗大美女其实很早就九品道境了,可是她担心我独自进入位面有危险,所以……等了我很多年。”
“谁担心你了,臭小子。”金姗嘟囔了一句。
百里歌看得出,这金姗看似对金童总板着一张脸,动不动就一拳挥过去,可实际上真的很关心他,否则也不会待在一个境界这么久还不突破。
“没关系。”百里歌笑道,“既然凡是尸道位面的生物都能成为尸宠,我们干脆抓个最强的!”
金童激动道:“有您老在,说不定真的可以!”
金姗额头的青筋顿时又暴露了出来,一拳揍飞了金童。
“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对承影师兄不准用‘您老’这两个字!”
“哈哈,哈哈。”百里歌干笑着连连摆手。
熊熊烈火升腾而起,黑色的尸身被火焰烧的吱吱作响,散发出的恶臭味让人忍不住掩鼻而走。
“大人。”
沈鹤言身上的铠甲溃烂不堪,脸色更是难看。
紫髯老人用袖子抹了抹剑身,神色间有些心疼。
“鹤言,这是怎么搞得?”
“是卑职的疏忽。”
沈鹤言的身子埋得很低。
老人也没多说什么,他听过沈鹤言的叙述,沉吟了一会才说。
“自即日起,各营房早晚撒白灰两次,但凡有类似事件,尸体就地焚烧。”
“是。”
先锋右营的几名将士面面相觑,这老人身穿蓑衣,裤脚带泥,浓眉耸立,方脸膛,紫胡须,实在不像是个朝廷命官。
他们不认得,沈鹤言却认得,老者名叫宋应昌,兵部右侍郎,正三品的朝廷命官,同时也是这次壬辰战争的经略备倭大臣,总领这次备倭一切事务,论起来,还是自己舅舅的上司。
老者嗯了一声。他看了低头不语的李阎一眼,忽然问道:
“小兄弟,你姓甚名谁啊?”
“末将是祖承训将军手下一名总旗,昨天刚刚归营。”
李阎的姿态放得很低,尽管邓天雄嚷嚷着李阎能做个百户,可李阎自己并没有这么乐观。
明朝典制之中,百户是正六品,麾下总旗两人,看上去总旗只在百户下面一点,实际上总旗是没有品级的,李阎想要得到册封,只怕要从九品的巡检开始,再到把总,一点点往上爬。
仗还有的打,李阎不愁没有军功,怕得是朝中没有靠山。
“这样啊。”
宋应昌唔了一声,没了下文。
沈鹤言眼珠转了转,忽然干咳一声:”大人,提督将军等人此刻正在营中议事,你怎么……?“
宋应昌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李将军乃当世名将,打仗不用我这个掉书袋指挥。圣上给了我一个经略大臣的差事,偏偏又让那易道士去做积核监军,有这两道掣肘,你舅舅心里也不痛快,索性我不露面,想来那牛鼻子识趣,也不会指手画脚。“
街边传来忽然一声怪笑。
”宋大人这字里行间可泛着酸气,活像个失宠的妒妇,实在失了胸襟方寸。”
雨丝歇罢,十来个身穿丝质道袍的少男少女迎面走来,簇拥着一身威严法袍的高功法师易羽。
宋应昌把眼皮一翻。
“易高功不在营中,跑到城门口来陪我老人家吃尘土不成。”
易羽瞥了一眼地上大半截干枯的尸身。
“我若不来,这肃州城里明日就要爆发一场恶疾了。”
他这话说完,宋应昌也是一惊。
易羽从自家师弟阿朏手中接过那道上霄通宝紫金九神焰箓,右手掐印,对准那截尸身,一道淡白色的火团从符纸涌出。
李阎离那火焰少说也有四米五远,却感觉火辣辣的热浪扑来,更让李阎心惊的是,他隐隐感到一种来自灵魂的战栗感,似乎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哀鸣一样。
看似被晒成焦炭的尸身当中,忽然破碎成千上万颗黑色的圆球,四散逃窜而去。
易羽冷笑一声,淡白色的火焰化成万千火苗,如影随行,跗骨之蛆一般,戳进黑色圆球当中,将之化作了一滩白灰,竟然毫无遗漏。
李阎瞧得清楚,这道紫符号称九神焰箓,自己只看到了两种,一紫一白,紫火救命,白火杀人,这就已经有莫大威能。如果能把这东西弄到手,即使阎浮事件失败也是不亏的……
“倭人手里还有如此难缠的东西?”
沈鹤言一呲牙花子。
易羽摇了摇头:“小把戏而已,我听说倭人国土之中,有教名曰神道,信徒众多,估计此人便是了。”他目光闪烁,暗自思量:“近百年来,各国气运消损甚巨,以致妖孽横生。倭人这次倾巢而出,摆出孤注一掷的态度,莫非是……”
想罢,易羽摇了摇头,丰臣秀吉孤注一掷,大明何尝不是志在必得?圣上讨逆之词言犹在耳,此次入朝剿倭,有胜无负。
“战场之上,若多有此等妖邪之辈,还要多加防范。”
宋应昌对着沈鹤言告诫道。
“非也。”
易羽插了进来。
“我大明天朝上国,自有龙虎气运华盖加持,鬼神不侵,外邪退避。纵然百年来消损不少,也有惶惶天威,大军所到之处,旁支异术发挥不出十之二三的威能,眼下朝鲜各处时常传来有恶兽妖鬼袭击兵卒,又有那次真成了气候?还不是都被大军拼杀掉了?故而经略大人不必忧心,战场上,这些东西做不得数。”
易羽这话本来发自肺腑,却不知道挑动了宋应昌哪根神经。他抹了抹眼角,貌似不经意地回答。
“龙虎气运,百年消损之说,你们这些方士鼓吹了十几年,怕是假的也要变成真的。”
他面色肃冷:“国之重器,岂可系于方士言论之上?自古国势倾頽唯五,内忧外患,粉饰太平,民无食用,赏罚失威……”说着瞥了易羽一眼,“小人当道。”
易羽嘿了一声:“宋经略,我记得你巡抚山东,行至一荒村之时。有食人恶虎盘踞,你宋大人到了,这恶虎却一溜烟儿上了山,再也没有回来,当时传为美谈,你宋大人不信龙虎气运,这又作何解释。”
宋应昌面不改色:“为人者仰不愧天,俯不愧地,胸中自有浩然之气,何惧兽类。”
易羽摆了摆手,“老不要脸我不与你争。”
李阎眼观鼻,口观心,和一众先锋右营的骑手站在一处,没有半点出声的意思。
提督将军李如松,经略大臣宋应昌,积核监军易羽,此次明军的三位首脑,其中倒有两个在肃州城的城门口让李阎碰到。
可李阎知道,凭自己现在一个总旗,并没有上前搭话的理由和资格,多说,就多错。
何况,从眼前的情况看来,这三人司职不同,这位天师道的高功颇有几分受排挤的意思。
李如松只召见了自己带来的朝鲜通译,半点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李阎倒也不算失望,可天师道的人却为自己送来赏金和玉佩,看那模样,若不是职权所限,只怕连自己加官的印绶都要包办,这份殷勤也很说明道理。
沈鹤言有心打个圆场,咳嗽了一声才说:
“说将起来,易高功想必不至于中途离席。不知道营中之事商议如何?”
宋应昌也啊了一声,问道:“圣上灭倭心切,大军断不可久留,子茂(李如松表字)何时出兵平壤,可商讨出了一个时辰。”
“那是自然。”
易羽说道一半,长长的号角声音忽然响彻整个肃州城,沈鹤言脸色一变,这是军整备的号角声音。
易羽脸色肃穆:“今天申时备军,夜围平壤。”
♂? ,,
“现场有巨力撞击的痕迹,四周的肢体扭曲,估计身体遭受到了多次的猛烈撞击……嗯,到底是什么样的行凶手法,才能够把一个人弄成这种模样?而且还不止一个?”
马警官皱着眉头……以上的话并不是他说的。
“抱歉来迟了,今天一大早就神经病似的,局子的门口居然被人扔了几个小毛贼!嗯……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年轻的警官站在马警官的身边,低声道:“马SIR我们不敢拦着她……”
“放屁!们公事公办为什么不敢拦着?”马警官顿时低声怒骂。
年轻的警官无奈地道:“她说她会喊非礼,而且……”
马警官再次皱眉道:“而且什么?”
“而且……还说,不管信不信,如果让她真的喊了出来的话,马SIR都会首先拆了我们的皮……”
“……”
马警官有些无奈地挥了挥手,垂头丧气地走到了任紫玲的面前,好声好气地道:“嫂子,采证的同事马上过来,是不是……”
任紫玲头也不回,而是盯着地上的几具尸体,一个染成了金发的青年,裸露的手臂上有着一条黑色毒蛇纹身,至于另外几个,还穿着校服,应该只是高中生,“小马啊,说凶手到底是什么人?这模样很诡异啊,正常人的手劲有这么大的?嗯?怎么不说话了?”
终于舍得转过头来看着马警官的任大副主编,看着马警官这会儿颇为哀怨的目光,恍然道:“哦,我等会就走,上班路过呢!”
马警官深呼吸了一口气,突然双手搭在了任紫玲的双肩上,然后用力地把她的身体转过来,推着她的身体便大声吼道:“出去!!!!”
“噫?”
任紫玲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马警官推出了这家汽车维修铺。马警官站在了警戒栏内看着警戒栏外的任紫玲,认真地吩咐手下道:“们看着她!这丫头要是还敢进来的话,就非礼她!!非礼完之后都写二十分检讨报告交上来然后去操场做二十遍体能训练!!”
说完马警官气冲冲地转身再次走入了车房之中。
年轻的警官看着整个人感觉都不好的任紫玲,自己的感觉更加不好啊,苦苦地哀求道:“任大姑奶奶,不要为难我们好不好,我们只是打工……”
“啧!”
朝着这位年轻警官给出了左手顺位第三根手指的问候之后,任紫玲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哦?找到人了?好,我马上过去。”
……
……
“献祭成功……”
把乔纳森的灵魂献祭了之后,洛老板便退出了负三层,并且从负一层之中找来了一本看起来没有那么后的账本,打算从今天开始好好啃一下。
可传送的范围似乎扩大了一些,而且传送的时间似乎变得更短——尽管一开始就很短。
但是传送时候的熟练感还是能够很好地感受道。
走回大堂的时候,洛邱发现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张米黄色的布衣沙发,楞了一下。
好像在哪里见过来着……这沙发。
他摇了摇头,有些没能够想起来。但有一件事情他却十分的记忆犹新——那就是这时候正在了俱乐部柜台处,背对着他的这套服饰。
修女袍?
这可是完和他在齐奥塞斯库家古堡碰见的那位黑色修会的修女一样的打扮。但从背影看来……在擦着柜台。
“优夜?”
穿着修女服的女子突然转过了身来,赫然正是俱乐部的女仆小姐。优夜落落大方地在洛邱的面前拎起了那黑色的裙摆,欠身道:“主人,有什么吩咐吗?”
其实稍微有些不同。如果说那位碰到的那位修女穿着的是整体连着的袍裙的话,那么眼前的这套大概是……魔改过的吧?
一定是魔改过的吧?
分拆式的裙摆就算不故意地掀开,也能够在走动的时候,露出那裙摆所掩藏着的风光。
“怎么突然间……”洛邱有些不明意义地看着优夜的这一身打扮。
这位女仆小姐很喜欢打扮这点,从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能够窥见一些。但没有想到这兴趣如此的广泛啊?
“因为在齐奥塞斯库家古堡的时候,主人似乎对修女挺感兴趣的。”优夜微笑着,忽然转了转身体,原本就轻柔的裙摆此时自然地散开,风光自然更好一些。
“喜欢吗?”
港真,洛老板之所以多看了两眼,确实是因为那个修女小姐裙底掏枪时候的姿势很帅,同时因为父亲的关系而对枪械也有着一定兴趣的原因,对于那柄改造的左轮比较在意,所以又多看了两眼。
“自己做的?”
洛邱并没有打算打击女仆小姐的热情,而是微妙地跳开了这个话题。
“是的。”优夜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果然是……魔改了的啊!!
不过啊,好好的一家俱乐部,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客人的面前是否适合来着?
洛邱微微一笑,女为悦己者容……虽然优夜不一定存有这样的心思,可能只是单纯地想要照顾作为俱乐部老板的各方各面,但要是有人能够从这些细微之处来想着法子满足自己的话,何须吝啬自己的笑容?
他突然想起了新多出来的这张沙发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暑假的时候我应该空闲些,也会自由些。”洛邱忽然看着优夜,轻声道:“陪我去俄罗斯走一走如何?我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识过。”
“嗯。”
伴随着女仆小姐泛起的笑容,俱乐部大门的铃铛,再一次响起。
大概是二十七八左右的年纪,男子带着迟疑与惊讶,出现在了门口的位置。
……
……
“老莫,饭菜我做好了,自己看着点就热来吃啊。”
莫红旗早早就醒了过来,正在自己的工作间赶着客人定制的木雕,忽然看着门外的妻子问道:“小飞又出门啦?”
妻子颇为担忧地道:“那孩子那天一晚上没有回来,都急死人了。这两天也不知道做什么,早出晚归的……老莫,是咱家的孩子是不是学坏了啊?”
莫红旗笑了笑道:“孩子也大了,给些自由吧?难道看着长大的孩子,本质是好还是坏,自己也不清楚啊?”
“就清楚!”妻子瞪了一眼,便出门上班……当然,自己的孩子是最善良的。
……
莫小飞此时,正精神奕奕地啃着面包。这两天,他总会差不多到点之后才会超准时地踏入课室。
因为在那之前,他正在学校的四周巡视着。
“看来学校做坏事的人不多……差不多要扩大扫荡的范围了。”
他几口地把面包啃完,便把手上的包装纸随手一扔……揉成了一团的包装纸在快要落地的时候,却突然射出,最后落入了不远处的垃圾桶之中。
莫小飞笑了笑,这个不公正的社会,就让我来守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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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感谢‘不与不可’、‘四方宇古今宙’、‘贺拔紫昕’、‘kkkkkkevin’、‘书友160707134222994’、‘>大雨吃了’、‘saberar’、‘jooooooe’、‘滕龙道人’的打赏。
PS2:日常求票=。=
薄夜无法想象唐诗这几年是如何过来的,看她伏在唐惟肩头哭的样子,心里忽然间就牵扯出一些怪异的刺痛感来。
唐惟那餐巾纸擦干了唐诗的眼泪,对着唐诗道,“妈咪,我们回家好不好?你不要不开心了。”
唐诗颤抖着抱住唐惟,“有你就好,有你,妈咪就能活下去……”
唐惟抬头看了眼脆弱的唐诗,又抬头看到门外站着的薄夜,叹了口气,“妈妈,我之前和你说了,其实今天是爸爸接我来的。”
“我知道你讨厌他,但他也确实……是我的爸爸。”
唐惟抬起头来,直视唐诗的眼睛,小男生有一双澄澈漂亮的眼,盯着他就仿佛有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他声音很稚嫩,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虽然不喜欢他,但是我还是觉得有爹地的感觉很可靠。只是,妈咪如果不想回到爹地身边,我不会多插手,你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
你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
唐诗的眼泪再一次出来了,她说,“惟惟,妈妈不怕了,我们回去和舅舅好好生活好不好?”
就当你和薄夜从来没遇见过,就当你从来都没有他这个爸爸。
唐惟把唐诗哄睡觉之后,从病房里出来,小大人一般看了眼薄夜,后者正有些焦急地看着他。
“情况怎么样?”
“还行吧……现在她没有之前那个激动了。”
唐惟站在那里,一张脸和薄夜有七八分像,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他们是父子。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爱和你开玩笑,薄夜最恨之入骨的女人,竟然替他生下这样一个……聪明老成的儿子。
只是孩子这样早熟,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嘿,爸比,我妈妈病情好了的话,我有一个条件。”
唐惟踮了踮脚,对着薄夜道,“你得送我们团聚。”
“团聚?”
薄夜的眉毛一下子皱了起来,“送你们回那个所谓的家?怎么,你们还想流浪在外?”
他可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漂泊!
唐惟的眼神明显暗了暗,“爹地,如果没有我,你会关心我妈咪的死活吗?”
一句话,再次戳中了薄夜,让他愣在原地,一时之间竟然做不出回答。
“你瞧,你们不相爱,哪怕住在一起,也是不幸的。”
唐惟深呼吸一口气,随后看向薄夜,“所以,我跟着我妈妈生活就很好了,您可以随时随地来看我,这个我可以和我妈沟通。我保证我们也不会去您家里闹什么事情。我们母子俩在外面挺好的。”
这意思就是不想回家了。
薄夜看着唐惟的脸,忽然间就觉得胸口钝痛。
五岁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通透的心思呢……成熟得让人心疼。
可是唐惟这个儿子,薄夜是不可能放手的。开玩笑,自己的儿子,哪有在外面吃苦的道理?薄家的种,必须薄家自己来养!
唐诗在医院里休养,薄夜就天天带着幼儿园放学的唐惟过来看她,她很快从阴郁中走出来,尽管看见薄夜的时候,眼里还带着鲜明的恨。
薄夜心想,恨吧,恨总好过疯魔。
唐诗出院的时候,唐惟跟在她身边手牵手,女人身材纤细高挑,这几日养病看来是又瘦了,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中穿梭,显得瘦弱无比,仿佛下一秒就会倒地。
薄夜忍住自己上去帮忙的,心想这么一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值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关注,她可是害死安谧的杀人犯!
看着唐惟跟着她蹦蹦跳跳地走了,薄夜竟然不自觉跟到了门口,看见有人来接他们,拉开车门,是英俊潇洒的唐奕。
他拉着唐惟的手那么亲密,看起来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
薄夜冷哼一声,没说话,随着保镖回到自己的车内,唐诗察觉到一直跟随自己的目光消失了,才叹了口气。
唐奕刚出差回来,语气里都是担忧,“没事了吧?”
唐诗说,“没关系……”
唐奕微微皱起眉毛,“诗诗,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最近没怎么吃药?”
唐诗将脸埋入掌心,身体微微发颤着,“我没病……有病也治好了。”
唐惟在一边心疼地说,“妈妈,再吃几个疗程吧,就彻底好了。”
唐诗抬起头来,泪眼朦胧中看见唐惟冲他微笑,一张脸和薄夜无比相似。
她哭着摸了摸他的脸,“好,妈妈努力坚强起来。”
回去后唐惟和唐诗缩在一起看电视,唐奕从她房间抽屉里找出药片,一看还有大一罐,就知道她这半年没认真吃。
“你不能感觉难受了随便吃一粒,这不是感冒,一粒见效。”
唐奕坐在她身边语重心长道,“何况感冒药兴许还要吃个四五天才好呢,你这样怎么行……”
唐诗跟自己的哥哥撒娇,“哥,你看我现在就是好的嘛,我平时……也是好的。”
“那你要是又遇见薄夜了呢?”
唐奕这样直白地问她,让唐诗心一惊。
遇到薄夜,她会慌,会乱,会束手无策,这个男人伤她太深,她早已陷入那一片阴影里,病入膏肓。
唐诗深呼吸一口气,“哥,有些药物是治愈不了我的。我只能靠我自己。”
恐惧薄夜痛恨薄夜这个印象已经深入她的心脏深处,所以不管在什么时候,一旦沾染上和薄夜有关的,她就会失去理智。
药物永远都救不回来。要么她死了,要么薄夜死了,方可停止这一切。
真的想要熬过去,只有让她自己更强大起来,才能够不被这个男人所刺伤。
唐诗抬起头来,眼里的光亮得惊人,她说,“哥……我再也不想活在薄夜的阴影里了。我需要新的人生新的开始,哪怕我病了,我也会努力去战胜恐惧……”
唐奕死死抓着她的手,“都是我太没用,没有保护好你……”
“不,哥,不是你的错,我才是原罪。”
唐诗惨笑一声,“如果我五年前没有错信他的话,唐家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到头来,她一场痴心错付,竟酿成这么大的灾难。她是罪人,罪无可恕。
第二天醒来换做唐诗送唐惟去幼儿园,他进去的时候一脸得意,“今天是我妈妈来送我!”
“哇,唐惟,你真的没骗人。”
“你妈妈好漂亮哦。”
“漂亮阿姨,你也能当我的妈妈吗?”
“这是我妈妈!”
薄夜气鼓鼓地赶走一堆围在唐诗身边的小同学,“都不许抢!”
“哼,小气!漂亮阿姨,我真的想当你的女儿。”
“那是唐惟的妈妈啊,真好看,好羡慕。”
唐诗笑着弯下腰来,挨个摸了摸这群小朋友的头,“是啊,我是唐惟的妈妈。我们家唐惟是不是在学校里有点小任性啊,希望大家以后也能多多照顾他哦。”
“漂亮阿姨这么说了,我们一定和唐惟做好朋友!”
“唐惟本来就是我们的好朋友!”
“对呀对呀,唐惟还是副班长呢!老师可喜欢他啦!”
看来唐惟在幼儿园里的人际关系不差,唐诗总算放心了。她千百年难得送一次自己的儿子上幼儿园,平时都唐奕负责送,他要是出差了,唐惟就很乖地自己去上学。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小孩懂事得有些过分。
唐惟依依不舍地撒开了唐诗的手,轻声道,“妈咪,晚上也要记得来接我哦。”
这句话让唐诗鼻子一酸,不过她努力笑了笑,“放心,妈咪不会让你再被坏人带走啦。”
唐惟也冲着唐诗笑笑,“我永远都会和妈咪在一起的!”
“妈咪再见!”
唐惟和她挥挥手,唐诗也就安心离开了幼儿园。不远处,一辆黑色迈巴赫里,男人勾着唇戴着墨镜,气场强大薄唇勾人,一副妖孽的做派。
盯着唐诗走远,薄夜不自觉眯起了眼睛。
今天唐诗还是有任务要完成的,国外有个珠宝设计公司找他们工作室合作一款限量版的戒指,她要回去帮自己哥哥的忙,约定日期之前把草图画出来。
上车之后,唐诗就飞速开向工作室,殊不知身后有一辆迈巴赫也缓缓启动,男人微微拉下了一点墨镜,吹了声口哨。
坐在后排也有个英俊的男人,傅暮终看着薄夜这种类似变态尾随的举动,笑了笑,“你这是尾随前妻?”
“你他妈会不会说话。”
薄夜笑骂了一声,“再逼逼把你从车上扔下去。”
“我可是你的合作商,你居然这么残忍对我。”
同样优秀的男人勾唇笑,“你最近对她很感兴趣?”
薄夜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为什么这么说?”
“你都在这样跟踪人家了,就像某些明星的脑残粉。”
傅暮终意味深长地说道,“终于对自己的前妻有了想法?”
“想法倒是没有……”薄夜拉长声调,“就是出了一堆事情,最近因为小孩我们俩闹得很僵。”
傅暮终补刀,“你们俩从结婚开始就没有不僵的事情。”
靠,薄夜又被气笑了,“傅老三,你再说一句话,我真的把你丢马路上了。”